【世界之最/世界之謎/《孫子兵法》走向世界之謎】
【標題】:《孫子兵法》走向世界之謎
【內容】:在許多國外讀者的眼裏,誕生於2500多年前的中國古代典籍《孫子兵法》可謂是一部充滿神奇色彩的著作。
這不僅是因為書中蘊含著豐富的東方智慧,也是因為它走向世界的歷程本身就有許多說不清楚的謎團。
“兵經”何日入東瀛?
《孫子兵法》在國外的流傳,許多著述都認為以日本最早,朝鮮次之。
因為這兩個與中國相鄰的國家在歷史上與中國文化交流頻繁,而日本奈良時代多次派遣學生到中國學習,無疑為《孫子兵法》的東傳搭建了便捷的橋樑。
據史書記載,在西元734年,也就是處於鼎盛時期的唐朝開元二十二年,在中國留學長達17年之久的日本學生吉備真備歷盡艱辛回到自己的祖國。
這位兼修文武的飽學之士,在離開繁華的唐朝都城時並沒有攜帶什麼絲綢珍寶,而是用唐朝廷賞賜給他的錢來買書,將大批記載中國兵學陣法知識的書籍捆載而歸,回到故鄉後傳授給日本的文士武將。
而據一部名叫《續日本紀》的日本古書所說,吉備回國後的第26年(西元760年),奈良王朝曾派授刀舍人春日部三關、中衛舍人土師宿彌關城等6人到太宰府跟隨吉備學習《孫子·九地》、《諸葛亮八陣》以及結營向背等方面的知識。
這說明吉備所帶回的這批典籍中確實包括被人們奉為“兵經”的《孫子兵法》。
如果這一記載準確無誤的話,那麼《孫子兵法》傳入日本至少有1200多年的歷史了。
日本著名兵法史學者佐藤堅司卻認為,說吉備真備將《孫子兵法》傳入日本,時間過晚。
按照他的推斷,中國兵法傳入日本是早在西元663年以前的事兒。
這一年,來自朝鮮半島百濟國的幾位兵法家到達日本,在那裏領導修築了幾座城池,並因為精通中國兵法被授予榮譽勳位。
佐藤推測很可能是這幾位百濟兵法家把中國兵法(當然包括《孫子兵法》)傳入日本的。
他的證據是,在57年之後成書的《日本書紀》中,出現了“倏忽之間,出其不意,則破之必也”這樣的話,這與《孫子兵法·計》篇的“出其不意”以及《虛實》篇的“趨其所不意”,在文字和意思上是相同的。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巧合,是因為該書的編纂者舍人親王、太安麻呂已熟知《孫子兵法》上的話,所以用這些話來描述神武天王時代的戰法。
佐藤的推斷將《孫子兵法》傳入日本的時間向前推了70多年,而且可能由此改寫該書傳入日本的路徑,即:《孫子兵法》不是借扁舟孤帆之力,從中國大陸循海路直達日本,而是先傳入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鼎立時代的朝鮮半島,然後才由百濟兵法家們傳入日本的。
其實,不管《孫子兵法》是由誰傳入日本的,大家一致公認吉備真備和百濟兵法家們在歷史上都為中日兵學的交流做出了貢獻,特別是吉備真備在日本開創了注釋、研究《孫子兵法》的傳統,也使得同樣具有東方文化背景的日本兵法學界在宏揚《孫子》精義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西元10世紀,當年親耳聆聽吉備授課的土師宿彌關成的後世子孫大江匡房對朝廷秘藏的《孫子兵法》加以整理。
其後歷代兵家將帥都有人對它情有獨鐘。
著名武將武田信玄平時就很尊敬孫武這位無法見面的老師,他的案頭總是放著一部《孫子兵法》,他的軍旗上則繡著“風、林、火、山”4個大字,象徵著《孫子兵法》中“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的用兵境界。
兵法家北條氏長、山鹿素行、荻生徂來、吉田松陰等人,也都有頗具獨特見解的研究著作問世。
據統計,從16世紀以來,日本的各種《孫子兵法》注本不下一百六七十種。
在世界文化交流史上,對它國的兵法著作有如此長時間的研究熱情,投入如此巨大的精力,這也是絕無僅有的現象。
拿破崙、克勞塞維茨讀過《孫子兵法》嗎?
把《孫子兵法》引向歐洲的第一人是法國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約瑟夫·J·阿米歐。
提起這個名字,清朝乾隆年間北京的官吏文人恐怕大都覺得茫然,但要說起他的中文名字——錢德明(別名錢遵道),知道的人還真不少。
原來,這位1718年出生於法國土倫的耶穌會士,1750年奉派來華,第二年就被打算結交幾個西洋朋友的乾隆皇帝召進京城,此後一直受到清朝的禮遇。
而這個錢德明在東方古都北京一住就是43年,這期間除了傳教以外,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研究中國文化上面。
他學會了滿文、漢文,把中國的歷史、語言、儒學、音樂、醫藥等各方面的知識介紹到法國去,引起法國乃至歐洲文化界的廣泛關注。
其中最有價值的譯介工作是受法國國王路易十五時代的大臣M·貝爾東的委託,翻譯的6部中國古代兵書。
錢德明靠著自己在滿漢語文上的深厚功底,根據一部《武經七書》的滿文手抄本,並對照漢文兵書開始了翻譯工作。
1772年,巴黎的迪多出版社出版了這套名為《中國軍事藝術》的兵學叢書,其中第二部就是《孫子兵法》。
這部書的法譯本一問世,就引起法國公眾的重視,《法國精神》等文學刊物紛紛發表評論,有的評論者甚至說,他在《孫子兵法》裏看到了西方名將和軍事著作家色諾芬、波利比尤斯和薩克斯筆下所表現的“那一偉大藝術的全部真理”,建議將這一“傑作”作為“那些有志於統領我國軍隊的人和普通軍官的教材”。
有趣的是廖世公所著的《中國為世界文化之源》這部著作中提到,就連吒叱歐洲的法國名將拿破崙也讀過《孫子兵法》。
廖氏曾擔任過駐法公使,在法國政界、軍界有許多朋友,他的說法恐怕不會是空穴來風。
從拿破崙個人的身世看,他於1779年進入位於香檳的布列納軍校攻讀炮兵專業,1784年進入巴黎皇家軍事學校深造,次年畢業。
而18世紀80年代的頭幾年,恰好《孫子兵法》法文譯本多次被刊物刊登,引起公眾的矚目。
在拿破崙入巴黎軍校深造的前兩年,尼昂出版公司經法國國王特許,將《孫子兵法》作為一套有關中國的叢書的第七卷再次出版了。
照常理推斷,求學期間酷愛讀書,曾大量閱讀過世界各國軍事、歷史和法律書籍的拿破崙受當時巴黎社會上一度盛行的“孫子熱”的影響,流覽過《孫子兵法》並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說西方兵學泰斗克勞塞維茨也讀過《孫子兵法》,則純屬是今天學者們的揣測。
一些學者認為,1806年克氏以副官的身份,隨普魯士奧古斯特親王參加對法作戰,戰敗被俘。
羈旅法國期間,他抓緊時間閱讀了大量軍事著作。
而當時《孫子兵法》在法國已出版了35年之久,他看過該書或聽人說起過該書的思想觀點恐怕不是什麼難事。
從《戰爭論》的某些觀點看,這種揣測也不能全說是虛妄之談。
《戰爭論》的第一篇第一章中,直言批評說:有些仁慈的人可能很容易認為,一定會有一種巧妙的方法,不必造成太大的傷亡就能解除敵人的武裝或者打垮敵人,並且認為這是軍事藝術發展的真正方向。
這種看法不管多麼美妙,卻是一種必須消除的思想。
在這裏,克氏的批評簡直像是針對孫子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全勝論”而來的,這僅僅是一種巧合,還是克氏確實對孫子兵法有或多或少的瞭解,並從他“最大限度地使用暴力”的核心觀點出發,表明他完全不同的思想態度呢?
【序號】: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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