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楊籍富 於 2013-1-3 09:47 編輯
【世界之最/世界之謎/“克隆人”的煩惱】
【標題】:“克隆人”的煩惱
【內容】:世界上第一位“克隆人”坐在現代科技裝備的試驗室裏,他煩惱無比。
“我是誰?從哪兒來?”
這些經幾代生物學家努力尋找且日趨明朗的答案複被“克隆人問題”攪得迷蒙隱晦、水複山重。
我是誰?
我是父親手背上一個細胞和母親卵子結合的產物,是一枚細胞之核進入一枚去核之卵後被電流啟動的產兒。
在這裏,令生命的自然造化悲傷不已的是,那個父親手背的細胞不僅可以是父親腳背父親任何一處的細胞,而且同樣也可以是母親身體上的一枚小小的細胞。
這使生命的誕生再一次從父母雙系發生退化到了自花授粉式狀態,男女雌雄之配在克隆問題上變得毫無意義,人類生命的孕育變成了植物扡插或壓條繁殖,在男歡女愛的交媾中產生生命的那種消魂奪魄的震撼被實驗室裏玻璃器皿冷漠而單調的碰撞聲取而代之。
當生命的種子在玻璃器皿中經過六七天的培育後移栽到母親的子宮,母親驚悸興奮之中那句“我有了”的經典套話被現代技術修改成“我肚子裏有個你了”,這樣的變故使十月後一朝分娩的新生命的煩惱與生俱來——他是不一樣的生命,註定有不一樣的人生。
生命科學理論告訴我們,由於人類的遺傳密碼隱藏在DNA中,而DNA又隱藏在細胞核內的23對染色體內,所以,克隆所使用的那枚殖入卵子的細胞之核就承載了克隆人所有的遺傳密碼,他將在體貌、性格、生理優勢或缺餡上呈現出與克隆“細胞之核”提供者相同的特徵。
克隆因而就是複製,用希特勒的細胞克隆出來的是又一個殺人魔王希特勒,用莫札特的細胞克隆出的是又一個天才莫札特,用“我”的細胞克隆出的是又一個“我”。
如果可能,把“我”的細胞留存在實驗室內,1000年之後,把它克隆出來,“我”將有幸看到一個高度發達的將來世界!
在克隆技術面前,生命的產生將不再是夫妻之間精子和卵子的結合進而出現的男女雙方各23對染色體的隨機組合而出現新的23對染色體的過程,一切的生命密碼完全由進入無核之卵的那個細胞核決定,新生命是舊生命的複製品,他沒有在體貌和性情上既有相似于乃父又有相似於乃母的可能。
這種科技的偉力使我們驚悸不已,它在遺傳學病理學上的意義怎麼高估也不過分,而對倫理和法律的衝擊,使我們——當然也包括克隆人——充滿了煩惱。
克隆人千百次地問: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傢伙是“我”還是“他”?
我的“前我”為什麼要複製我?
他考慮過會不會使我的人生幸福?
我的“前我”會不會前定我的一生呢?
如果是肯定的,那麼人生奮鬥還有何必要?
相對於“前我”,我能有自己的個性嗎?
我為什麼不是獨一無二的“我”呢?
“我”還可以複製一個“後我”嗎?
“前我”、“我”、“後我”,如此下去,是生命的輪回還是再生?
如果再生如此簡單,死亡又有何可懼?
當“生命可以再來一次”的陳述已無需“假如”,“我”又有什麼理由不任馬由韁地透支生命?
生命的孕育如同制陶,弄不好,把陶土和攏,再來一次!
科學的雙刃劍把倫理割得鮮血淋漓,愛、責任、榮辱、苦樂觀念被科學的洪水沖得土零八碎,人類被自己製造的高科技折騰得心力交瘁,“克隆人”在痛不欲生之時還痛不能“死”——因為有人準備了在他手背上取細胞的手術刀!
我們的敍述是建立在地球上出現了第一例克隆人的假設上,1996年英國科學家克隆“多莉羊”以後,克隆人已不存在技術上的障礙,現行法律、倫理和社會意義上的雷池,並非無人敢越!
2000年底,位於美國內華達州沙漠地區的一家從事動物克隆試驗的神秘的生物試驗室突然向外界宣佈他們將在2001年1月正式開始克隆人類的試驗,並希望能在2月份完成首例克隆人類胚胎的試驗。
作出上述宣稱的是“雷爾教派”屬下的“基因複製公司”,他們克隆人的訂單來自一對30歲的美國夫婦。
這對夫婦9月齡的愛女的夭折使他們突發奇想,欲以50萬美元求得愛女的再生。
但人們尚無法證實“雷爾教派”宣稱的真偽,因為這個由法國人沃里昂創建於1977年的教派,是一個有“外星人”信仰的危險的邪教。
1973年,沃里昂自稱曾與外星人“遭遇”並瞭解到人類是由外星人依照自己的“形象”在試驗室通過DNA技術“製造”出來的這類秘密。
儘管克隆人在倫理上遇到巨大的障礙,但它在醫學角度獲得的支持也是強勁有力的。
這樣的理由莫過於可以讓不育的男子獲得做父親的權利。
傳統的用別人的精子和配偶的卵子結合而生育進而成為父親的方式使人有一份目擊妻子被強姦而束手無策般的隱痛和不勞而獲的尷尬,從今天起,從“我”的手背了取一個細胞,讓我們生出一個崽來,男子漢用另一種偉哥雄起了,怎不教人揚眉吐氣!
義大利安蒂諾教授克隆計畫正是找到了這樣的理由以及10對應試志願者。
這些志願者的男性都是沒有精子的不育者,考慮到成功的概率——“多莉羊”是347個克隆胚胎中唯一的倖存者——他準備繼續尋找志願者以達到50對以上的數目,然後才開始實驗室操作。
克隆人的醫學意義還在於我們可以把人體病變細胞、組織或器官的替換品的供應進步到向克隆實驗室提取的水準。
“多莉”的故鄉正在實施這樣的計畫:2001年1月22日,英國上院以212票贊成、92票反對的投票結果通過了克隆人類早期胚胎的研究計畫。
儘管政府決定今後9個月內不放許可證,但科學家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項試驗的藍圖是:用克隆技術克隆出早期胚胎,讓它在實驗室發育6至7天,然後阻止它繼續發育,從中提取胚胎幹細胞。
由於這種細胞具備分裂成人體各種細胞的能力,可用來在體外培育出與提供細胞的病人特徵相同的細胞組織或器官,這些細胞將用於治療帕金森氏症、白血病、心臟病和器官衰竭等疑難病症,從而解決目前在此類病症治療中出現的排異反應和供體器官嚴重不足等難題。
英國的作法正是為了繞開倫理難題而又利用克隆技術的積極面,這樣的淺嘗輒止在美國進行得更保守和間接。
1998年美國先進細胞技術公司宣佈他們竟然把人體細胞移殖到去核的牛卵細胞中並培育到了在體外開始像胚胎一樣進行細胞分裂的程度。
1999年初,韓國大學一家醫院把婦女的卵丘細胞移到婦女去核的卵細胞裏,在體外讓其分裂,這一實驗也在做到胚胎分裂階段中止了。
難道他們有越不過的社會倫理和法律鴻溝。
現在,讓我們繼續這個實驗,並且假定是丈夫手背的細胞移殖到了妻子的卵細胞裏,然後將這個實驗進行到底,直到有一天,一個克隆人能夠坐在現代技術裝備的實驗室裏作出這樣的思考: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如果拷貝天才和複製瘋子沒有河邊插柳一般簡單,如果理性和審慎終究可以戰勝狂熱和偏執,我們庸人又何必存有朝一日球場上十個喬丹對陣舞臺上三位元麥丹娜青春組合一類的杞憂?
克隆人當然也有煩惱,社會倫理學家正在冥思苦想,好去安慰他。
【序號】: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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